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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故歷史是一種態(tài)度
昨日已成過往,那些人,那些事,逝去的逝去,遺忘的遺忘,徒留斷壁殘垣,讓人看見昨日的憂傷。歷史,就是這樣地無情,曾經(jīng)的風風雨雨,都將被打落成支離破碎的雨滴,任由它們?nèi)鱿驘o名的四方,只是我們是否愿意去觸摸它們,哪怕僅留下苦澀?——題記
看完了馮小剛的《一九四二》,一直想琢磨著寫點東西,可這段沉重的歷史實在是難以重敘。它確實是中國近現(xiàn)代史上最悲慘的記憶。
1942年,不計其數(shù)的河南災民走上了趕往陜西的逃荒之路。他們曾經(jīng)的身份不一,有地主,有長工,有自耕農(nóng),有乞丐……只是在逃荒的路上,他們只剩下了一個身份:災民。
政府的不聞不問,軍隊的克扣奪拿,鬼子的一路追擊,天氣的無情變化,都使他們行走的每一步,變得艱難。在《時代周刊》記者白修德的影像里,他們眼神呆滯,頭發(fā)蓬亂,衣服破舊,吃的是樹皮、木柴,后來甚至出現(xiàn)了易子換食的慘劇。一次次饑寒交迫,一場場生離死別,有的人活下來了,而更多的人,把自己永遠地留在了荒郊野外。
這不是小說,而是真真切切的歷史,然而若不是馮小剛團隊的努力,七十年后的我們,會驚異于這場悲劇的存在,一九四二,真有這樣的事嗎?即使是當事者也會把它遺忘。談及1942年的大饑荒,河南延津的老人家們都只是模模糊糊有個印象,“饑荒太多了,不記得哪一年了”、“反正那個年代,餓死是常有的事”,我們聽過的大多是這樣的回答。而我們呢?像是在聽一個有點沉重的新故事,之后卻仍然對此有種懷疑的態(tài)度。
過去的人選擇了遺忘,當下的人充滿了疑問。但是,誰來講述?誰來回答?
如果有人說,在那個時代,在滇緬戰(zhàn)場,有著最血性的中國軍人(中國遠征軍);在珠穆朗瑪上空,有著低空飛過的航空運輸隊(駝峰航道);在衡陽保衛(wèi)戰(zhàn),有著以一萬人抗擊八萬日軍的壯烈戰(zhàn)役(“東方莫斯科保衛(wèi)戰(zhàn)”),你是否有種重新發(fā)現(xiàn)歷史的感覺?
這些都是我們民族的記憶,留下了中國人的精神,或光明,或黑暗,至少,都曾存在過。只是因為所謂歷史是一個人為選擇的過程,多少年來,它們愈發(fā)遠離了我們。但是它們卻是真真切切地存在!
錢穆在其名著《國史大綱》的序言說過,“當信任何一國之國民,尤其是自稱知識在水平線以上之國民,對其本國已往歷史,應該略有所知。所謂對其本國已往歷史略有所知者,尤必附隨一種對其本國已往歷史之溫情與敬意。所謂對其本國已往歷史有一種溫情與敬意者,至少不會對其本國已往歷史抱一種偏激的虛無主義,亦至少不會感到現(xiàn)在我們是站在已往歷史最高之頂點,而將我們當身種種罪惡與弱點,一切諉卸于古人。當信每一國家必待其國民具備上列諸條件者比較漸多,其國家乃再有向前發(fā)展之希望!
是的,歷史需要溫情,需要人文的關懷,透過幽暗的歲月,我們能夠洞察整個國家的國民性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光明與黑暗,以此作為警世鐘,敲響麻木的心靈,走出阿Q時代的愚昧,學會反思,學會珍惜,學會把握,學會創(chuàng)新。那些真真切切的歷史,那些遺忘的歷史,是史家的疏漏,恰是人性的重現(xiàn)!
人,向來會把過去的苦痛遺忘,將現(xiàn)世的歡樂留下,然而揭開舊時的傷疤,卻是異常地陣痛。那是由于苦痛并不會因遺忘而消散,反而會躲藏起來,放入心底最深的角落,若是長久不去動它,倒也無妨,但畢竟人不是純粹理性的器物。人是鮮活的生命體,是有血有肉的生命體,每個人的音容笑貌,都讓世界變得精彩,我們沒有理由去選擇遺忘我們自己,只有做時代的記錄者,用一種獨立的精神去看待過去與現(xiàn)在,才懂得將要發(fā)生的未來。
感謝那些用心為我們重新講述歷史的人們。雖然在這個浮華的現(xiàn)世,這或許會被人冠以打苦情牌的噱頭,但是他們的付出值得尊重,因為替過去留史,就是喚醒我們心底最深的記憶。它不會因為膚色、地域、身份而產(chǎn)生太大的分歧,相反會使我們變得更加地堅強、團結。
愿我們用心聆聽昨日的聲音,溫故歷史,燭照過往,珍存記憶,照亮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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